秦天明盯着儿子,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似的。
这才多长时间,他居然又带了个姑娘回家。这个叫漫舒的姑娘好看是b阿月姑娘好看,可特么的,为什么又是只狐狸?!
他儿子对狐狸到底有什么执念?!
咱正正经经找人类姑娘谈恋爱不好吗,儿子?
秦天明咽下那口老血,维持着平静的假象,温和道:“既然是犬子误伤了你,漫舒姑娘若不嫌弃就在我家中住下,等到你家里人来接。”
“是啊,你一个人姑娘家的,第一次出远门,还走了这么远。不如就等你家人来接你吧。”秦欢笑得弯弯,“过几日,我们这开剑池,可热闹了。”
漫舒笑着应下。心道,长珏每次在一个地方呆得时间都不长,而且目的x很强,这次竟然在藏剑阁附近停留这么久,恐怕他的任务就与藏剑阁有关。说不定,此刻他正变换了容貌藏在这山上。
想到这个可能x,她对着秦欢笑的越发甜美。
这个人虽然b不上长珏,但胜在纯然,她便要让长珏看看,也会有人对她痴迷。
秦天明将秦欢拉到一边:“你是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喜欢阿月?”
听到“阿月”这个名字,秦欢心中一痛又陷入茫然中,机械回答:“阿月回家去了。爹不说她了。”
“唉,男子汉大丈夫失个恋没什么大不了的。”秦天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秦欢觉得他爹可真奇怪,什么失恋?胡言乱语。他跟阿月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她的脸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了,相遇那些事也模糊的记不清楚。
阿月姑娘……心中念起这个名字,他有些涩然,但又很快被别的情绪掩盖过去。
另一边,司命正跟长珏邀功:“怎么样,我这摄魂术,啧啧啧。保管你这情敌记不得关于你女人的一点事。不过,你这人可真是的,我查看了他的记忆,他跟你的阿月真的没什么。也就这小子单方面对你女朋友心动而已,你有必要磨掉他情绪吗?”
长珏泡在疗伤的温玉池里,闭着眼没有答复。但脸上表情分明是在说“觊觎爷的人都得死”。
男人这可怕的占有欲……
司命为远方未曾谋面的阿月姑娘在心里点蜡。被这样一个人喜欢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血霉。连她被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暗恋他都忍受不了,万一将来她喜欢上别人……他这老友恐怕得疯。
“这段时间他被你冒充所缺少的记忆,我用催眠术捏了假的。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还按你说的给他身体去了杂质,改善了t质。”司命嘟囔了一句可真费劲。
长珏睁开眼,从池子里站起来,轻哼:“就当打赏他的感谢费。”
“你干嘛去!你体内的毒还没b干净。”见长珏迈出池子打算要走,司命赶紧制止住他。
长珏没理他,眼底划过一道暗金色,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声线倦懒:“我回去找我的小狐狸去,外面野花多,小狐狸玩心再大也该回家了。”
被仙界万千仙女捧在心上的剑主长珏居然也有这么患得患失的一天。
司命心态平衡了,他觉得他又行了。
管你是谁,哪怕你是长珏这种男女通杀的大帅b,把妹依旧很难。
那么他司命脱不了单又怎么样呢?
司命:今天又是可以安然加班的一天呢。(捧莲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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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明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贵样貌俊美的青年,微笑:“不知贵客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狐族貌美,这个叫花折月的青年不仅自身条件优异,出行带着的两位面挂珠帘的随从,仅露出秋水鸿波一般的眼眸,便能令人心折。
“吾此次来,一为祝贺贵派剑池重开。”青年微笑偏头,“阮玉,将吾等的礼物拿出来。”
阮玉捧着一个盒子,步履摇曳,裙摆荡漾,将盒子置于秦天明案前。
“这是吾族特有的疗伤圣物,踏雪绒花。请笑纳。”女孩声音清甜,音线勾人。举手投足便让人失了魂魄。
“其二嘛,吾族有三个小辈,这段日子在人间失了踪迹,吾等想借贵派之力寻找。”青年笑盈盈的,但微缩的眼瞳让人确信这才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敢随意回答。赤狐的脾气是三界出了名刚,而且打架一般他们还打不赢……这拒绝不行答应也不行。他们齐齐看着掌门。
秦天明权衡利弊,还是答应下来。并且邀请三人住下一同观看几日后的剑池祭礼。
毕竟赤狐驾临也算是种荣耀。
秦欢克制住好奇心,有些焦急的等在门外。他早听说家里有赤狐光临,但父亲怕他年纪轻得罪赤狐,便没有让他出现。可少年人谁不向往这种美丽而强大的生物呢?更何况,他还只在书本上听过传说。
“阿欢,你就这么激动?不过是赤狐而已。”漫舒掩住眼里的轻蔑,陪在秦欢身边轻轻道。
这段日子二人关系倒是融洽。可能是未蒙人事,秦欢个x单纯,但就是未对她心动。漫舒倒不是很着急。
但是……赤狐。
漫舒眼里闪过厌恶的光。白狐与赤狐不合几千年了,近年关系更是僵y。白狐高雅矜贵,喜爱风雅玩的是文人雅士那套。自然是看不上喜欢用拳头说话的赤狐。
但是,长珏看上这,赤狐现在也来了,难道这个藏剑阁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她要赶快禀告父亲。
秦欢并未回她的话。他的视线都被出来的三个人吸引住了。那三人皆衣着不凡,穿着古式的衣物,被众人围拱着,显然就是赤狐的使者。
他情不自禁走上去想看得更清楚。
其中一个姑娘头上的钗子却忽然滑落下来。
秦欢捡起来,递了过去:“姑娘,你的东西……”
“多谢。”那姑娘接过,雀跃的拎起裙摆,微微屈膝。
露在帘外的那双眼睛犹如春江薄雾,弯着微微弧度。
“我叫阮玉。”她眨眼。
秦欢一愣,微微红了脸:“我叫秦欢……”
“秦欢。”
她念出他的名字。忽而一笑,好似梨花枝头雪,簌簌落满身。
春光好。
而另一边,漫舒倚着墙,脸色狰狞,指甲几乎要抠入肉里。
阮玉。真是踏破铁鞋。
给她等着。
诶,男配其实也是好惨一纯情少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