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令还在床上,刚才闭着眼睛在他怀中装睡,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孙章下床的声音,本来睡得就不安稳,她立刻醒来,却不敢睁眼看他。
孙章裸体坐在正对着床的一张沙发上,啪地一声点火,黑暗中烟火红亮。
这是孙章今天的第一支烟,他拿不准乐令是否会恨他,他也需要借助一支烟来排解烦闷。
他大张着腿,阴茎竖得老高。乐令沉睡一样闭眼仰躺着,孙章用眼睛替代手指抚摸着她的眼,她的唇,她的奶,她的穴,身体以难以控制的速度兴奋起来。
他头仰在沙发后座上,重重吐出一口烟。
乐令眯眼,看见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心里顿时急躁起来。孙章也不见有离开的迹象,实在装不下去了。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孙章眯着眼,看着乐令撑着床沿站起,她抓起床边的纸巾,拭去腿间的液体。
也不知孙章在想些什么,他的姿势从后仰变成了笔直坐立,似乎忘了手指间的烟蒂的存在,任凭它烧破沙发表面。他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抓紧沙发扶手,太用力以至于指尖发白,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蓄力,下颌角也微微收紧,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架势。
乐令此时是如此的狼狈,她连站都站不稳,随意扯起的床单裹着身体,遍身细密汗珠,双唇红肿,完全是一副被蹂躏过度的凄惨模样。ⅵρyzω.©óⓜ(vipyzw)
她看也不看孙章,默默无言地捡起落在落在地上的连衣裙,她蹲身时,那臀后的仪态又激起了孙章一阵遐想。
孙章忙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你还能走吗?”
此刻即便乐令腰酸到无力,双腿立地都是发颤,哪怕走动间腿心又痛又黏,只想逃离这个男人远远的,然后吃药后安安稳稳睡到天亮。
乐令埋头并不答话,许久才低低说道:“我想回家。”
一阵难以忍受的寂静,随后乐令听到孙章牙间挤出的:“好。”
孙章随手换上新的衣物,还抓来一件外套披在乐令肩上。
乐令抱着自己的肩膀,并不想接触他的模样,他也忍住怒气强行套在她的肩上,将她拦腰抱起。
出门,进电梯,然后上车。
孙章刚将乐令放在副驾驶座上,她便蜷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间。孙章这才注意到她的脚上并未穿着鞋子,
他关上车门,来到驾驶座上。
除了在发动汽车时,乐令似乎要抬头,她再也没有变过姿势。
孙章神情凝重地开车,一路无语。
到了小区下面,车子停在了乐令楼下,车还未停稳,乐令便起身打开车门。
她脱掉孙章的外套,光脚跳下车。
孙章忙追上她,再度将她拦腰抱起,强硬地说:“我送你上去。”
刚到门口,乐令挣扎从他手臂上下来,她背对着门,双手伸到身后握着门把手,抬起头,一脸警戒:“谢谢,你可以走了。”
孙章本可以轻易制服她,强行进入她的家门,可此刻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你先进去,我看着你进了门,我就走。”
乐令带着泪痕的眼先是有一些犹豫,但还是飞快地打开房门,迅速闪身进去。
孙章在门口静立了几分钟,他能感到乐令此刻仍是警觉地贴着门,确认他离开的声音。
他有些无奈,只能转身下楼,直到他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口,乐令才软了身体,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今天的一切都太过迅速,她需要时间消化。
孙章坐在车内,看着乐令的窗户亮了灯,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再度熄灭,他才死心开车离开。
回到家中,天幕渐明,凌乱的床,床单上还有一些深色的血迹。
他捡起乐令遗忘在地上的外套,放在鼻尖轻闻。
孙章回忆起阴茎插在她湿软的阴道内,阴茎轻易地勃起,事实上,一次根本不够,他本来就是性欲旺盛的男人,不过念着她初次,一切都是堪堪节制。
他捡起一旁只剩半根的烟,继续吞云吐雾。
可烟雾只是加深了他的焦躁,被乐令推据的烦躁,性欲刚被撩起却戛然而止的躁动。
他扔开烟头,转身去了浴室,脱去全身的衣物。
他的手停在了冷水上,却并未拉下淋浴开关。
他勃起的阴茎上,还黏着干涸的体液和丝丝血迹,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走出浴室,来到卧室内,对着床单上那团干涸的血迹套弄起来。
一切都让他无法忍受,只能借着她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