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马上决定”他低着头,温柔缱绻的模样“和陇西相比,江南的冬天温暖和煦的多,你想去看看吗”
他本就容色姣好,在刻意引诱的姿态下,更是美的动人心魄。
秦乔咬着唇,她心里一团乱麻,事情的走向实在太突然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江南,江南,她本来离开昭阳宗后就是要去江南的。
女孩满脸犹疑的样子,像只小心翼翼探出洞穴的小兽,他心里一阵爱怜,低下头在她唇角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考虑一下”他摸了摸秦乔的头,又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把金色脚链系在上面“我去看下星琅,一会就来陪你”。
秦乔没有应声,自顾自的按着桌子从上面跳了下来,取了匣子里的话本看了起来。
姜沉已经走了,她翻着话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一会是刚才谢星琅半跪着嘴角满是血迹的模样,一会是刚才姜沉抓着她的手腕发心魔誓的场景。
如果非要形容感受,那就是她制订了一个共有一二叁四五六七八步的详细计划,想摘一个苹果。在她刚开始实行第一步的时候,老天爷就硬塞给她一个橙子。
她眼睛疼,脑袋也一团乱麻,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便把话本盖在脸上,闭上眼想对策。
当姜沉回到后院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满是血迹,地面上躺着几个暗卫的尸身,却不见谢星琅的踪迹。
他皱了皱眉,撩起衣摆,坐在石桌旁的凳椅上,一下一下用食指扣着桌子。
五柱香后,才有两叁黑衣暗卫从远方纵身而下,身上还沾染着血迹,跪在他身前“属下无能,请家主责罚”
姜沉垂下眼眸,一言不发,不辨喜怒,半晌才开口“去朝顷堂领罚吧”
秦乔脸上盖着话本,对策还没想出来,因为床榻实在太软,她哭的眼睛又有些疲惫,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已是傍晚,屋里昏昏暗暗的,窗外弥漫着朦胧的雾色,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旁边。
她还迷糊着,只以为还是在昭阳宗,声音小小的,还带着浓厚的鼻音“星琅”她用脸颊蹭着那人的手,低低的撒着娇。
男人的手似乎顿了顿,但片刻后,依旧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乔乔,是我”。
入鼻的不是谢星琅身上惯有的沉香味,而是另一种幽深的香气。
秦乔终于清醒过来,她揉了揉眼,想要坐起来,半撑着床,腰肢尚未舒展,就被姜沉摁着又回到了温暖的被褥里。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唇舌,不复往日的急切,只温柔的抵开了她的齿关,慢慢的亲吻着她。
她睡得浑身发软,脸颊还晕染着酡红,被亲的眼睛都泛着水光。
月光映衬着姜沉的容颜,仿若仙人一般的美丽。
因着女孩的软化,暧昧的气息头一次在两人之间晕染开来,粘稠的空气似乎都晕染了蜜糖一般。
当两人分开时,甚至勾连出一抹银丝,透着别样的色情。
他们的唇瓣只隔了一寸不到的距离,潮热的呼吸都打在对方的脸上。
姜沉的喉结动了动,又含住女孩已经被亲吻的嫣红的唇瓣,一点点的舔吃着,像温热的水一样包裹着她。
秦乔觉得身下涌出一股湿意。
她觉得有些羞耻,她不应该这样,姜沉是强迫她囚禁她的人。她怎么能从与姜沉的亲近中获得快感呢?
身下的女孩突然不复刚才的乖顺,也不再回应他的亲吻,反而挣扎了起来。
姜沉没有再强迫她,如她所愿一般停下了亲吻。
他浅棕色的眼眸微微垂着,温柔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诱哄“乔乔也很喜欢亲吻对吗”
姜沉的声音有些低哑“如果乔乔也喜欢,也觉得舒服的话,为什么要抵抗呢”
“是我引诱了你,是我强迫了你,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他埋在她的颈间,热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上“你是被我逼迫的,既然你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在添一道枷锁?”
是啊,所有的错都是姜沉和谢星琅的错。
她只是一个受害者,为什么还要把道德枷锁压在自己的肩上?
“感受和捕捉快乐是身体自己本能的反应”姜沉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激起女孩的一阵战栗“就像开心就会笑,难过就会哭一样。为什么要为这些事感到羞耻?”
对啊,捕获快乐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所以之前哪怕再不情愿,满心抵抗,在姜沉和谢星琅的摆弄下,她也总能被送到高潮。
这不是她的错,这只是生理反应。她不应该因为这些感到负罪和羞耻。
秦乔侧过头看向姜沉,她们的鼻尖相对,几乎要碰到一起。
她从前怀疑姜沉对她的感情。可今日姜沉发了心魔誓,她手上的暗红藤蔓已然褪出,可发誓人手上的标记却不会消逝。
心魔誓已经验明了姜沉的态度,哪怕她再惊讶与质疑。
所以他想做什么?真的只是和自己合籍,和自己一生相守吗?
见女孩乖顺下来,姜沉又试探的吻了上去。
这次她没有再抵抗他,反而还勾住了他的脖颈。
姜沉强按下心中蓬勃的欲望,依旧是温柔似水的吻着她。
两个人都从亲吻中获得了趣味,周遭的温度也仿佛渐渐升高,潮热起来。
“好乖”他声音低哑,诱哄着秦乔“嘴张开好不好”
女孩犹豫了一下,便张开了嘴。
他的舌就这样卷了进来,缓慢又不容拒绝的一点点攻城掠地。
秦乔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一池温泉水中,被层层包裹起来,下一秒就要被卷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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