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林府坐了许久,吃了洗净的樱桃,林徐氏正吩咐下去多做点卫珃喜爱吃的菜,只听卫珃道“阿翁别忙活了,我们晌午不在这吃。霁和归宁,晌午饭要在他家吃的。等傍晚我再过来,可好?”
林徐氏想说些什么,卫珃阿婆林业截过话“是这个理,待晚膳做好让管家去叫你们。”
卫珃看了看林徐氏道“我们自己看时间差不多来就是了。”
林徐氏只好同意。礼节不能失。
卫珃和姜柏向二老告辞后道不用相送,叁人轻车熟路地离开了林府。
林徐氏目送他们离去,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向林业说道“清儿看起来并未十分喜爱霁和啊,不知是福是祸。”
林业长叹“不过分喜爱也好。按照清儿的性格,毕竟霁和的正君位置在,清儿日后即便有了更为中意的郎君也不会对霁和失去了该有的尊重。”
这厢,叁人出了林府的门走路过不几十步就到了姜府。
“妻主怎么不问父亲将我叫过去说了何时?”姜柏走到自己的院子里才开口问道。南风正在屋里给他们收拾床。
按照规矩,出嫁的郎君归宁当日是要留宿娘家的。
卫珃看着他道“哈哈,这是你和你父亲的私房话。你想说自然会同我说上一二,何须我开口问,若是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于事无补,倒是白白影响了你我之间的感情。”
姜柏摇头一笑,也不知是同意她的话还是不同意。
院子门口有下人敲门叫他们去主院吃饭。
郎君第一次归宁,妻主若是陪同,势必要被好好招待的,表示新嫁郎君的家人对外婿的感谢。有妻主陪同归宁的郎君代表了被宠爱,以后的日子只要自己不作死,不会不好过的。
卫珃也知晓这个规矩,但她本就不是爱酒之人,只能硬着头皮上。
到了主院,姜柏的大哥姜杨与他妻主,左中郎将长女郑容也到了。大家都围坐在桌边,菜还未摆上,就见桌上整齐摆放的酒坛子,这可真是好好招待她的架势,卫珃有些发怵,心虚地看了眼姜柏。
姜柏笑,向坐着的兄长长嫂行礼“长嫂、兄长安好。
卫珃也跟着行礼。
姜杨笑容可鞠“幼清今日可要多喝些”
卫珃心中
面带羞涩道“兄长不可客气”
又转头对姜梧与郑容拱手“若是我不胜酒力,还请嫂嫂与姐姐提前见谅。”
郑容与姜梧表示理解,纷纷开口道不会灌醉她的。
听到这话,姜柏挑了挑眉,看向卫珃脸上的羞涩,不定谁不胜酒力呢。
酒过叁巡又叁巡,姜梧与郑容已满面通红,眼神迷离,趴在桌上,嘴里还嘟嘟囔囔“喝!幼清多喝点!”姜杨看着自己妻主的醉态,面上一脸嫌弃。
再看卫珃,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来喝了酒,正要举杯,被一脸无语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大外婿的姜父拦下对卫珃道“幼清,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喝的不少,让霁和扶你回去喝点水吧。”
卫珃放下酒杯,对姜父恭敬道“好的,父亲。那我们先回去了,您也去屋里躺会,坐的怪久的。”
还没出主院门,就听到他兄长与父亲说“这郑容与阿妹也忒不靠谱,让她们来陪好幼清的,结果她们倒是喝美了”
听到这话姜柏抚掌轻笑在卫珃耳边道“还是我们家妻主厉害,看起来文质彬彬,不胜酒力的样子,确是个喝家子。”
一旁扶着卫珃的阿渠眼中带笑接话道“娘子虽不爱酒,但酒量十分好,连大人都不一定能喝过她。”
主院里头只剩姜杨在与姜父叙话,“父亲看幼清待霁和如何?”
姜父看着窗外的花“是好是坏都是霁和那孩子自己挣来的。卫家不像深门大院般错综复杂,林主君与那郁侧君也都不像会拿捏小辈的人,也是好相处的。霁和是个聪明郎君,他心中自有打算,日后诞下子嗣,无论日后幼清院里是否再添人,他膝下有了傍身,林主君郁侧君都是明白人,他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霁和明年就要殿试了,若是高中,霁和也跟着沾光就怕她过于耀眼,会惹得不少郎君倾心”姜杨叹气欲言又止。
姜父转过头看姜杨皱起的眉头,不懂为何大儿怎得那般为他幼弟担心,有得必有失,世事哪能皆两全,神色自在道“幼清前几年也不过是个容貌过盛的小娘子罢了,霁和不也是罢了,儿女自有儿女福,看霁和如何取舍了只盼他不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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