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开到最大,冷水迎头浇落,俞薇乱糟糟的脑子又添了几分清醒。
崩溃与羞耻混杂交融之下眼睛阵阵发酸,她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贱货。
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看不起自己,她简直快要恨透自己了!
都怪那条古怪下流的臭狗,非要做出那些不该做的事情,让她丢尽了做人的尊严!
俞薇心烦意乱,立在水流下唾弃了一会儿自己,又默默哭了一会儿,很是不知所措。
她历来没有养过宠物狗,对犬类品种都认不得几种,在养宠物一事上也就谈不上会有什么经验心得。
半年前,当俞薇大哥俞顾托人将这条狼狗交到她手上时,她原本还对自己是否能照顾它而产生过担忧。
毕竟她刚刚毕业踏足社会,正是奔波帽频的时候,鲜少有时间能陪狗玩耍,就连遛狗这事大部分时间都得是钟点工阿姨代劳。
然而这条狗看起来就明显与众不同。
浓密厚实没有一丝杂质的黑亮皮毛、藏在肉垫中的利爪以及那一口铮亮的锐齿,都让它显得非常凶猛威严。
再加上它又生得健硕,结实的骨架撑起一身雄厚的肌肉,庞大威武的T型长度直立起来比她都要高上许多。
虽然俞薇分不清它到底是什么品种,但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这条狗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狗了。
她开头倒还是难免对它有些害怕。
这么高大的一条狗,倘若哪处招它不顺意了发狂发疯,那又岂是她所能抵抗的,还不得直接就将她生吞活剥了?
好在刚一见面,这狗就讨好地伏在地上用鼻尖在她脚腕处轻轻碰了碰,动作非常轻微一触即分,看着就异常温顺乖巧。
而且吃喝拉撒上几乎都不需要人操心,带它去一趟厕所,它竟就从此懂得了怎样去解决生理问题,特别让人省心。
这半年来,一人一狗可以说得上是相处愉快。
它除了不吃生肉,不吃狗粮,顿顿都得阿姨新鲜现做之外,基本没有给俞薇添过什么麻烦。
哪怕是俩人偶尔外出,它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孤身一狗光爱围着她打转,从不去与同类结伴嬉闹。
可是今天,它怎么就突然变态得如此令人猝不及防呢!
难道,是到了发情期?⒭ōцшℯnшц⑶.©ōⓂ(rouwenwu3)
送狗来的人虽然没有交待,但这条狗看起来明显就是已经成年了的狗,公狗发情,欲望暴涨似乎也情有可原
可是公狗也会有主动发情期吗?那它会不会是见人就这样荒唐呢
俞薇心下一沉,迅速将自己冲洗干净,悬着一颗心给钟点工阿姨去了信息,旁敲侧击问一问这狗近来的变化。
幸好阿姨很快回了消息,说没什么异样,还是跟以往一样对人不理不睬,又絮絮叨叨地关切问狗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云云。
俞薇拿着手机莫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翻出客厅的监控快速游览几眼。
确实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阿姨在的时候,毕方从来都是懒洋洋地卧在客厅的地毯上打盹,并不见有什么下流举动。
那为什么
俞薇一把将手机扔到沙发上。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唉,她撑额望着窗外,久久发怔。
这样下去,到底像什么样子
是了,别想了,不就是发情而已吗,与其自己想些乌七八糟的,倒不如给它配个对象好了。
至于这发生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意外。
但话虽如此,事实上也很难当做一场意外。
特别是当卧室里的毕方迈着浅浅的步伐,眯着一双冬雪初融的眼睛向她走近,亲昵地舔允她的脚踝与她厮磨
俞薇脑子一懵,舌面上湿哒哒的黏腻触感让她再一次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