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馨把双手举到与头部等高,擎着那几篇薄薄的纸张。
肖黯却依然不动,鼻腔中哼出一声,“你这叫跪吗?”
音色骤然又降了几分温度,“把屁股从脚踝上抬起来,跪直了!”
乔梓馨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儿委屈,无法,还是按照他说的要求重新调整了跪姿。
地上是柔软的厚绒地毯,跪在上面的膝盖并没有受很多苦,白色的裙裾被阳光涂上了一层金,散乱垂泻。
昨晚他给她洗濯沐浴,把她染上了他的味道,是竹叶的清香。
闻在鼻子里,像是笃定的确认:她已经成了他的所属,他的一部分。
男人起身,往书房外面走去。
乔梓馨张了张嘴,又没发出任何声音,她不敢问他去哪儿。
肖黯没有过来拿那几张纸,也没有让她把手放下。
所以她只好继续伸直了双臂,维系原来的动作。
等肖黯再次回来的时候,乔梓馨看见他手里托着一个水晶果盘,里面没有水果,却是满满一盘冰块。
他终于把乔梓馨举着的表格接了过来,放在一边。
乔梓馨刚要把已经开始发酸的手臂放下,就听见肖黯凉凉的声音响起,“手不许放下来。”
他走到她的正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掌打开,手心向上。”
乔梓馨心里一个激灵:要打手心吗?听说好疼的!
她用眼睛迅速地把身边的东西们都扫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像尺子竹板之类的可疑物品。
肖黯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不慌不忙地威胁,“手再攥着,我就把手心抽肿,让你再也合不上。”
乔梓馨吓得立刻乖乖摊开手。
然而落下来的不是板子,而是一颗果盘里的冰块。
冰块在温热的手心微微融化,一丝酥酥麻麻的凉沁入心底,甚至还有点儿舒服。
肖黯观察着乔梓馨的表情,紧接着又夹起来几块冰,整齐地在她掌心里码了起来,把整个手掌都覆盖住,“不准掉下来。”
很快,凉意变成了冰冷,又变得穿筋刺骨,两只手似乎都渐渐被冻住,开始发麻。
有冰块化小了,肖黯就添加上新的,如此往复。
手臂上的酸疼开始加剧,指缝间零度的冰水滴滴答答地下落,砸在地毯上,印下一个个无声的水痕。
乔梓馨发现自己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她担心起来,怕冰块掉下来,然后便会成了惩罚她的缘由。
她抬头望向眼前的男人,目光中起了点点水雾,如清露溅在了竹叶上。
“主人——”她小声叫他,软颤着声音,是带着撒娇意图的求饶。
肖黯轻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叫人了?”
乔梓馨瘪瘪嘴,又叫了一声,“主人。”
是闯了祸的小猫,在耍赖。
男人伸过一只手,轻拂掉她眼中的露珠,手指滑到她脸颊,经过耳垂,停在下巴上,在那里若有若无地摩挲,再抬起。
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一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们才刚开始。”
等到最后几颗冰块也从果盘里转移到乔梓馨手上,那里的皮肤已经被冻得通红。与绝对低温直接接触的神经传感器受到强烈的刺激,火烧火燎地像有针在扎。
肖黯看到女孩手臂的颤抖已经延展到了双肩,整个上半身都开始微微摇晃,这才把果盘放到她的双手下面,说,“可以放下来了。”
乔梓馨连忙一翻手,冰块噼里啪啦地落回盘子里,她把小手赶紧凑到嘴巴前,连连地哈气取暖。
肖黯把盘子拿走,再回来重新坐下,“以后要你做的事情,再敢犹豫,就不是手心上放冰块了!”
乔梓馨早被男人的下马威治住,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是,主人。”
肖黯把双手交叉,闲散地靠坐进椅背,下了一道新的指令,“现在站起来,脱衣服,我要验货。”
没有感情的用词让乔梓馨心里又翻涌起一股羞耻,她被他看成一样货品,毫无地位和人格可言。
但是不敢再迟疑,无情的命令也是动人的诱惑,推拉着她一面看仙源美景,一面尝万劫不复。
乔梓馨站起身,把双手伸到背后,反转着攀上背上的拉链。
“宽衣解带”真是一个优美的动词形容,就像她现在的样子:
柔美的颈项向前倾探,像天鹅的引吭,圆润的双肩向后展着,如蝴蝶的振翅。就连捏住拉链顶端,向下用力的手指,都像兰花卷曲灵动的花瓣。
上衣划过肩头,褪了下来,露出里面杏粉色的胸罩。
“继续。”肖黯说。
乔梓馨低头,拉开了腰侧的拉链,连衣裙顿时化为无骨的一堆花雨,垂落在她脚边。
她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似乎在挣扎要不要继续。
“脱光。”
肖黯的声音再次响起,稍显不满,能听出来他的耐性即将用光。
乔梓馨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才把手伸向前胸。
她的胸罩是前置搭扣,小钩子被解开的瞬间,杯型的布料弹跳着撤向两边。
她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攀上另一边的肩,像是初生的小鸟,企图用稚嫩的翅膀,护住自己。
肖黯看见了乔梓馨脸上的粉色烟云,也看见了她羞涩无助的颤抖长睫,更看见了那两团莹白堆雪。
他不急,不催,面不改色,静如止水。
乔梓馨捂了一会儿肩头,还是无力地把手垂下,伸向镶着精致花边的,裹着她仅剩的尊严的,小内裤。
最后的屏障也被打破,光洁如玉的女体,在透过薄纱窗帘的阳光里,起了深深浅浅的雾霭。
纤细的四肢似柔软的新柳,一双翦水秋瞳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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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