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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西幻|剧情]-第55章

2024-04-1591
“什么?你再说一遍?”富美尔公爵震惊的望着自己的二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父亲,卡恩和明夏帝女的队伍在哈桑城外遇到劫持……”维克一脸沉痛的看着富美尔公爵,“卡恩遇难,而明夏帝女失踪了……”
“劫持?!遇难?!人呢?我们的人呢?!骑士团的人呢?!他们在干嘛?”富美尔公爵大怒。
“我们的人活下来了叁个……”维克沉痛道,“劫匪是一群来自索米勒的雇佣兵,骑士团的人全部遇难了。”
“索米勒!”富美尔公爵狠狠的说,“谁都知道索米勒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干!他们背后是谁?就没有人抓到他们吗?”
“是。父亲,我们的人说他们太强了。”维克的声音越来越小,“卡恩他……”
富美尔公爵依然还不肯接受自己儿子已经遇难的事实,“卡恩……卡恩……”他呢喃,“怎么会在哈桑城外遇难,不行,不行,这件事明夏知道了吗?明夏……”他脑中一片混乱,以往的精明全部因为自己的长子遇难了而被扰乱了。“那个明夏的帝女呢?”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只是失踪了是吗?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对吗?”
“是,父亲。”维克回答。
富美尔阴晴不定的坐在椅子中,这是在他们艾利玛地盘上丢的人,若是明夏追究起来,他们必然脱不了干系。他连忙起身,“我要去趟教皇厅。”他看向维克,“你同我一起来。”
富美尔公爵似乎从未沧桑过,教皇厅的众人还在议论如何回复明夏的时候,他忽然说我失去的是一个儿子!他望着那些愕然的人们,心中努力试图压抑着那一股莫名的怒火,“我明白明夏帝女的失踪纵然对我国和明夏之间的关系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然而,我希望你们知道,我失去的是一个儿子,是未来要继承我的爵位的儿子!”
众人变得缄默,诚然富美尔公爵说的是实情,但是相比于明夏或许传来的震怒而言,一个公爵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切萨雷沉默不语的看着富美尔公爵,命运真是可笑,他想,连续两任明夏的帝女,都消失在卡斯法尼亚大陆,而她们都叫茉莉,都与富美尔有关。他脑中飞速旋转着,这件事究竟有可能会是谁出的手。然而仔细分析了几拨人,却毫无头绪。
那个叫茉莉的姑娘毫无疑问是失踪了,而他骑士团负责护送的人也都被杀,切萨雷惊讶于竟然有人能将这一小队索米勒人不动声色的藏在哈桑城,藏在艾利玛的地盘。
会是谁?乌利亚纳人?索米勒人?或者是明夏的叛军?更也许有可能是龙族人,以及……艾利玛人?
可是若是艾利玛人,实在没有必要将艾利玛的未来在此做赌注;固然切萨雷并不满意现在国家的体质,但是他完全不希望发生另外一场战争。龙族人?他们唯一的理由也许只是向艾利玛复仇,可是马上他们的女王就要嫁给他;明夏的叛军吗?据线人来报,明夏的叛军目前正在攻打山南,怎么会有手段安插人脉在哈桑城呢?索米勒人?乌利亚纳人?切萨雷皱着眉头,他想不通。
教皇开口了,他命人全力彻查这件事,同时,一定要找到明夏帝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正脸色铁青的吩咐着众人这个安排,却忽然诺伯特递上了一个条子给他。
贝尔戈里四世看了看条子上的文字,脸色略显轻松了一些,他看向富美尔公爵和底下一种人心惶惶的主教们。
“你们应该庆幸。”他扬扬手里的条子,“明夏的叛军攻占了山南,现在正在全力往山北郡进发。明夏的皇帝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怎么有能力顾及他的女儿呢?”
哈萨罗公爵回到宅子之后愁云满面,丹妮斯特见了连忙迎上来,“老爷,怎么了?”
“富美尔家发生大事了,卡恩那个孩子竟然遇难了。”他和丹妮斯特说,“今天富美尔公爵在教皇厅大发雷霆,唉,他也是可怜的。可怜的玛丽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按理说卡恩也是他的外甥,只是哈萨罗与富美尔走得并不近,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公爵和公爵夫人说,怎么也应该上富美尔家看看。
“什么?卡恩遇难了??”瑞贝卡听见那消息,立刻往前走了两步,“那岂不是维克会继承爵位了?”她语气中难以掩饰的兴奋,让公爵多少有些不悦,“瑞贝卡,卡恩是你的弟弟,你应该感到悲伤的。”
瑞贝卡低下头去,“是,父亲。”
哈萨罗公爵忽然看向站在一旁的银鸽,“银鸽,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也过来吧。”他向银鸽招招手,“卡恩和亚文尼关系还挺好,之前还是一起上学的,亚文尼呢?亚文尼去哪儿了?”
“父亲,亚文尼去卡拉斯城了,明天才能回来。”银鸽回答。
“嗯……你准备一下,同我们一起去富美尔家吧。”哈萨罗公爵说,“兰瑟呢?”
“兰瑟在屋里,”丹妮斯特说,“他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去叫他一起。”
“他怎么了?”哈萨罗公爵问,“是不是受到风寒了?”
“也许吧,你知道这孩子最近要结婚了,有些忙的。”丹妮斯特说,“总是出去办一些事情,买一些东西。”
“唉……”公爵感慨,“但愿不要节外生枝啊。”
入夜,艾利玛城万籁俱静。
杨柳坐起身子,她睡眼朦胧的看向贾鲁,“你怎么起来了?”她身上的丝被滑了下来,赤裸的胸前满是方才欢爱后的痕迹,那男人格外猛烈而粗鲁的在她身上落着印子。
贾鲁坐在桌前却像是在看什么,他见杨柳醒了,便将那东西收回在抽屉里,“忽然想起些事,刚才睡不着,就起来看了看。”
“什么事呀?”杨柳气若游丝,她钻到那人的怀里,抚摸着那坚实的、让她感到格外心安的后背。
“这个月的账本。”贾鲁抱着杨柳,轻声说,“快睡吧。”他低头吻着那女人的发丝,而后是耳尖。
杨柳因这轻吻而小声笑着,她轻轻斥着贾鲁,“痒死了……讨厌的家伙。”她太困了,翻了个身便再度睡了。
却没有听见男人在黑夜中的叹息,如此绵长。他将她又往自己身上抱了抱,仿佛生怕失去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