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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西幻|剧情]-第11章

2024-04-1591
茉莉好奇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她眨着眼睛,“你是谁?”
亚兰伸手摸了摸茉莉的头发,“她叫曲拂儿。”
“她也姓曲?”茉莉睁大眼睛看向亚兰,“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亚兰显然心情很好,“阿靳,阿项,准备收拾一下行囊,我们后天就动身回山北郡。”
“这么快?亚兰阿叔,我们才刚到这里呀!”茉莉大声叫着。“你不是说让阿项带我出去玩嘛,可是天天我们都待在商馆里。”她抓着亚兰的胳膊,亲昵的将脸靠在亚兰的臂膀上,“再晚走两天不可以吗?”
曲拂儿有点艳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那么肆意的任性着,毫不做作的撒着娇。
“不行,茉莉,乖啊。”亚兰显然不是很懂的如何安抚少女,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再次摸了摸茉莉的头发,“以后你还会有很多机会来到艾利玛的。”
“那些机会又不像现在这样可以随心所欲。”茉莉噘着嘴,小声嘀咕。她自然明白亚兰口中的意思,她是帝女,马上就要继承父亲的位置。未来各国之间的走动在所难免,只是那个时候,她就不是现在这个可以丝毫不介意身份的小女孩了。
“好吧,那么,她是谁?”茉莉拉着亚兰的胳膊,回过头打量曲拂儿。“她为什么也姓曲?”
“她是陛下一直要找的那个人的女儿。”亚兰说,他朝拂儿招招手,“来,拂儿,这是你的表妹,她也叫茉莉。”
拂儿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亚兰,又看了看茉莉,她抬头看了看阿靳,又看了看站在阿靳旁边的阿项。
“怎么样,我说真的很像吧。”阿靳悄悄和阿项说,“开始吓了我一跳呢。”
再也没有什么比忽然一下得知自己还有亲人以及自己的身世更让人感到惊喜的事儿了,亚兰告诉曲拂儿她远在明夏的大地上还有一个舅舅,并且她的舅舅命他务必接她回去。亚兰问她,“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山北郡吗?”
曲拂儿回头看向银鸽,银鸽激动的抱住她,“天啊,拂儿,你有家人,你还有家人!”
是的,家人……拂儿看向面前的少女,她就是自己的家人吗?
那名少女认真的向她行了一个礼,是那样高贵而优雅,纵然她刚才古灵精怪的样子让拂儿记忆犹新。“你好,我叫曲茉莉,是山北郡的帝女。拂儿姐姐,我的父亲一直想见你,请你和我们一起回明夏吧。”
纵然她们年纪相仿,身材相仿,甚至连偶尔的神态都神似,可是……曲拂儿只觉得一阵一阵的陌生感朝她袭涌而来。
她出生于艾利玛,不会说明夏的语言,更不懂明夏那些繁文礼节。她听亚兰说她的母亲也叫做茉莉,曲茉莉,是当年的帝女,然而却在出游中失去了踪迹。他们找了她好久,一直杳无音信,却没想到在十八年后,有人告诉他们曾经在艾利玛遇见过那个叫茉莉的女人,而她的身份,则是贵族家的女奴。
因为受孕而被逐出家门,在产子后惨死于艾利玛。愤怒的明夏皇帝扬言要用明夏的铁飞骑讨伐艾利玛,而身为将军的亚兰却出面阻止了皇帝的异想天开。他说我会把她的女儿带回来见您,在此之前,请您不要意气用事。
皇帝一直念着自己对不住姐姐,对不住姐姐,亚兰默默的叹气。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重要吗?
亚兰问自己。
他回过头,看向那金顶红墙的宫,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重要。
他想。
北方的战事格外吃紧,狡猾的龙族擅长声东击西。他们靠着天生的对于空战的优势,在对艾利玛军队发起的突袭中一次又一次获得胜利。
最前方的冰狼队损失惨重,这是切萨雷进入城堡时听到的最新的消息,副官上前为他解开披风,同时递上了最新的战报,切萨雷低头扫着,“又是龙戈尔吗?”
“是的,龙戈尔带领亲眷在大熊池这里突袭了冰狼队,这里是冰狼队的驻扎地。”副官杨柳为他一一道来。
“现在龙戈尔在哪儿。”
“已经往小熊池的方向去了。”
切萨雷看了看地图上大熊池和小熊池的距离,“白鹏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杨柳回答道,“您的剑也已经打磨好了。”她盯着切萨雷的背影,忽然一阵皱眉,“可是……您的伤?”
切萨雷回头冷冷看着杨柳,有些话不该问,有些情绪不应该表达,她做了他那样多年的副官,这次竟然失礼了。
杨柳低头不再说话,她命人将切萨雷的铠甲拿来,亲自为他穿上。她从他加入骑士团开始就在他身边,她知道他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习惯,受得每一次伤,她手持一把龙枪,在他的身后,让他能够安心的将背后交付于她。
那男人骑上白鹏,朝着小熊池的地方飞去,而杨柳也是如此,她隶属于风狼小队,小队的精英们纷纷骑上狮鹫,跟随着切萨雷朝小熊池飞去。
银鸽站在叁层房间的露台上,拖着腮,望向下面。
纵然这雀屋只是少了一个曲拂儿,但是也没有什么变化,舞妓依然跳着美丽的舞蹈,歌女依然唱着婉转而柔美的歌曲。
只不过就是走了一个曲拂儿而已。银鸽想,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已经两天没有接客了,管事妈妈知道她心情不好,自然而然也就帮她拒绝了一些人的登堂入室。
“银鸽小姐!银鸽小姐!”
然而有那清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了,银鸽回过神,往楼下看去,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落入她的眼中,是那个哈萨罗的小儿子。
银鸽到是不意外,那个小子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而对象正是自己。
她抿出个笑,“是亚文尼。”准确无误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难怪曲拂儿能够活的像个正常的女人,每天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用接客,不用卖笑,不用一双玉臂千人枕。她终于不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儿了,她有家人,有冲破千辛万苦带她回家的人,十八年了,他们依然惦记着她,依然想要带她回到明夏去——银鸽朝着那青年走去,她终于明白,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羡慕、嫉妒着曲拂儿,甚至,是有点恨的。
而她,银鸽,却是这雀屋里最美丽的一只鸟,一只供人亵玩的鸽子。
飞不出去了,浑身的脏污,怎么能飞得出去呢?
“银鸽小姐……”亚文尼终于找了个由头从神学院逃了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来见银鸽,是的,他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过银鸽了。
然而当那朝思暮想的女人冲进他的怀抱再扬起头时,他发现,对方竟然满是眼泪了。
“银鸽小姐你怎么哭了?”他内心燃起欣喜若狂的火苗,莫非是因为想念?
银鸽努力摇了摇头,“亚文尼,亚文尼。”
“嗯?银鸽小姐?”那个哈萨罗青年内心激烈的跳动着、
银鸽抬起头,红唇微张,“你是爱我的对吗?你是因为想念我,才来这里的对吗?”
青年紧紧抱住那个娇小的身躯,他第一次体尝到被情爱冲昏头脑的滋味。
少女在他怀中轻轻低语,“好好爱我,亚文尼,好好爱我,不要离开我。”
青年一把抱起银鸽,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他跪在床前,用舌吸吮着银鸽双腿之间的蜜穴。他是那样虔诚而忠心,银鸽告诉他自己想要,他便跪下身去,用赞美女神主的姿态。
银鸽的双腿大开,踩在床边,她扬身双手支撑在身体两侧,将身体完全展现给那个哈萨罗。
男人的舌头笨拙得很,却每次都用力的舔舐着她的花蕊,银鸽的体内再度向外流淌了,她闭上眼睛,鼻中轻哼着。
银白色的发。
冷漠而虔诚的声音。
银鸽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脑中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面孔,和那冷漠的,几近透明的声音。
她用手指刺入自己的蜜穴,这让亚文尼惊讶万分,连忙停止了对银鸽身体的朝拜。
他怎么能见过如此性感的场景,以至于双眼圆睁,只觉得自己胯间的阳物快要爆炸了。它叫嚣着,却又胆怯的不敢打破那场景的旖旎。
银鸽的两根手指探入自己的花穴,她双颊泛红,用指腹抚摸着肉壁上的褶皱。
她在脑中亵渎着那个已经将身心奉献给女神主的哈萨罗男人,她想被他蹂躏,被他操弄,被他抱在怀里,用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
神不爱人。
忘记是谁告诉过她的,也许就是那一次她们经过教堂时,有人在讲。
为什么?难道神不是普爱众生吗?
银鸽纳闷的想。
然而她此刻却懂了,他们普爱众生,却并不会对谁付出更多。
爱便是不爱,不爱却又成了爱。
她哪里懂呢?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好难过。
手指充满了淫液,银鸽睁开眼睛了,她抬起手,看着那上面的东西,“亚文尼。”
她喊那个无辜的青年的名字。
“舔它。”
她说,语气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那个哈萨罗乖巧的听她的话,他跪在地上,舔舐着银鸽的手指。
“你要取悦我。”银鸽轻声呢喃。
亚文尼忙不迭的点头。
“你要一直爱我。”银鸽继续轻喃。
亚文尼心想,自己就这样背叛了女神主,而转投于她的门下。
“抱我,抱紧我。”银鸽伸出手,她将那青年的阳物从裤子中释放出来,“快,干我,充满我的身体。”
亚文尼慌乱的退掉裤子,那火热的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猛地刺入了银鸽。
银鸽发出了欢愉的淫叫,“操我,快点,亚文尼,狠狠的操我。”
那个哈萨罗青年使出浑身解数取悦着银鸽,他已经沉迷于这具肉体,无法自拔——那蜜色的头发因为汗水贴在身体上,亚文尼吻着银鸽的额头,她的脸蛋,还有嘴唇,他听见那嘴唇中发出的声音,是那样的甜美。
银鸽不够,她还想要更多,便将亚文尼推倒在床上,她抬腿跨坐在亚文尼的身上,双手揉搓着自己丰满的乳房,上下扭动着腰肢。
亚文尼心神荡漾,他哪里能经历得过这么激烈的性爱,对他来说银鸽就像是女神一般。
“银鸽小姐,我爱你……”亚文尼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几欲喷薄而出。
他能够射在银鸽小姐体内吗?
亚文尼内心忐忑,他害怕自己的无心伤害了银鸽。
“不许射。”银鸽低头,双手撑在亚文尼的胸前,“现在还不可以。”
她还没有享受尽兴,那个男人怎么就能缴枪呢?
“银鸽小姐,我、我……我坚持不住了……”亚文尼小声说。
银鸽根本不肯理会那个青年的言语,她更加激烈的扭动着身体,而脑中浮现的,已然不是亚文尼的面容。
他终于射了,而她精疲力竭的躺在他的胸前,喘息着。
他竟然就那样射在银鸽体内了,亚文尼不敢想,自己竟然真的射在银鸽体内了。
“银鸽小姐……对不起……”
亚文尼说。
银鸽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任凭那个男人愧疚的拥抱着她。
“银鸽小姐,对不起……”亚文尼亲着她蜜色的长发,“我爱你,银鸽小姐。”
这辈子有多少男人对她说过我爱你呢?
银鸽讽刺的抬起嘴角。
“你敢娶我吗?”
她摇摇头,从亚文尼的身上爬起来,她想冲个澡,结束这肮脏的一切。
然而下一刻她却被人抓住了。
“好,银鸽小姐。”
那个青年目光坚定的说。
“你等我,我娶你。”
银鸽回头,风情万种,“别开玩笑了,亚文尼。”然而她缓缓露出了笑,有些凄惨的笑,“然而我不会嫁给你的,我只是个娼妓。”
是的,再怎么样,再怎么漂亮,再如何名贵,她只是这个雀屋中的一名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