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狗确实是一件很让人放松的事。
从金毛身上梳下来一大堆毛发,喻惜只觉得它像一只大型蒲公英,把一团团的毛从梳子上揪下来竟意外地让她有成就感。
真好啊,不管怎么掉毛都不会秃头。
金毛比起哈士奇乖多了,最后陈天翰被鲁西扑了个满怀,浅色的衣服也被迫黏上许多毛毛。
“哎呀,小宝贝儿可真热情。”
他出了咖啡馆还念叨着,又不肯回自己的住处,非闹着晚上要跟她一起打火锅。
喻惜无奈,只好跟他一起去一趟市场,等回家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啧啧,我家惜惜真是上得天堂下得厨房。”
“是厅堂。”γǔsんǔщχ.cΘм(yushuwx)
掐了他的腰一把,喻惜把粘毛滚筒丢给他:“把毛都给我黏干净,不然今晚就不让你上饭桌。”
“好——”
陈天翰一屁股往沙发里坐,怀里抱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多放点番茄啊。”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粘干净衣服上的狗毛之后还会帮忙端盘子,嘴里念叨着想喝酒。
“不行,待会儿你喝醉了我怎么办。”
她可不想照顾醉酒的陈天翰,没准他会比哈士奇还闹腾。
“你也一起喝嘛。”
汤底如他所愿是番茄的,酸酸甜甜的完全不腻,洋葱丁和番茄块因为汤水的滚动而沉浮着,色泽鲜艳。
喻惜也很久没有吃火锅,毕竟她一个人住,自己打火锅还嫌麻烦,所以当即安排了陈天翰饭后洗碗。
牛肉片在漏勺里逐渐褪去血色,怕烫似的蜷曲起来,陈天翰用筷子搅动着,动作熟练得不行,听她忍不住提问时,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骗你的。”
“啊?”
在离开咖啡馆之前,喻惜还仔仔细细打量他们坐的地方,确定了陈天翰真的背对着那两个女生,而附近也没有镜子之类能反射他身后场景的东西。
“骗你的啊——”他夹起熟透的牛肉放进她碗里,剩下的则毫不客气地往自己碗里倒,“我只是随便猜的。”
“我甚至可能都没猜中,只是你以为我说对了而已。”
喻惜不明所以,就用一双迷茫的大眼盯着他,当然还不忘夹起牛肉,蘸了麻酱往嘴里送。
“你想啊——首先,”陈天翰吃了第一口牛肉,“她俩肯定还在关注我们,应阳夏在这个时候过来,肯定也会吸引她们的注意啊。”
“然后,我们和她们离得也不远,仔细听也可以听清说了什么,对吧?人在想听清某个地方的声音的时候,也会往那边看。更何况我们已经不关注她们了,看看也没什么。”
喻惜点点头,努力从他一边咀嚼牛肉一边发出的含糊声音中辨认字眼。
“再然后,你要么在看菜单,要么在看我。我说了那句话之后……”
又一勺牛肉下锅了,陈天翰还给自己夹了块番茄:“你会想什么?”
“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对阳夏感兴趣?”
“对啊,你抬头了——应该和她对视了吧,看你的反应就猜到了。”
“可是……”
思绪像是在锅里被煮着一般,“咕噜噜”冒起的泡打断了她的思考。
“唔,再说简单点,我先给你预设了前提,你带着前提去观察——虽然你看到的只是她的表情,而不是她亲口承认或者别的什么,但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结果了。”
陈天翰得意地“哼哼”着,这一次他放了几颗肉丸下去,任它们慢慢漂浮:“所以你会觉得我说对了。”
“我操控了你的推理,惜惜。”
牛肉的香气随着水蒸气翻腾着、溢满了狭小的空间,两人并肩坐在小小的餐桌边上,脸被热气熏得发热。
有那么一会儿,喻惜只是盯着汤面,那滚上来又沉下去的番茄和洋葱仿佛交替登场的演员,抓住了她的视线不放。
“惜惜?”
夹起在碗里晾过的番茄咬了一口,汁水溅到舌上炸起一阵酸甜,喻惜含糊说着:“哪天我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这有什么,就是我们这行的一点小把戏。”
陈天翰笑嘻嘻地把电磁炉的火力调小,汤水就安静了下来:“还有更厉害的呢,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你们该不会是传销吧!!”
是了,买着不知名的产品,拉身边的人入伙,极强的诱导能力……这不是传销是什么!
“啧啧,才不是,我们不搞哪套,顶多……”
凝视着她干净得无法掩饰好奇的褐色瞳仁,陈天翰抿唇微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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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坏蛋竹马_(:з」∠)_
竹马:男人不坏……
惜惜:我打断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