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别云说道:“你应该笑一笑。”
【好感】【李玄贞】:755
闻言,李玄贞脸上挂着疏离的笑意,这虚伪的东西看久不舒服,再者李玄贞似乎也不喜欢笑。
她说道:“罢了,你还是别笑,这样就好。”
【好感】【李玄贞】:705
凤别云:...。
好想抓着他的肩膀前后摇晃然后尖声向他质问:不想为难你还不行吗!
凤别云决定转移注意力,见他头发凌乱,便让他跪在地上别动,凤别云从自己妆台上抽了条绣有金花的深蓝发带,撸起袖子颇有兴致:“让你见见本小姐的手艺。”
在他两鬓各编一条小辫子,将全部的头发往后梳,竖起高高的马尾,最后拿起发带绑紧。
凤别云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好看!”
【好感】【李玄贞】:65 15
李玄贞也很满意,眼神不自觉柔和几分:“多谢小姐。”
凤别云又玩了几下他的头发,似乎是玩腻了,凤别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走罢,我们去见爹爹。”
昨日动静闹的不小,凤呈祥听到消息后暂且搁下手边生意赶回家了。
她仰头对李玄贞说道:“欸,李玄贞万一爹爹骂我,你可得替我摆平!”
“是。”
凤别云离开后一群下人面面相觑,王惠然红着眼眶正气愤着,也不知道该与穆怀信说些什么,向穆怀信没来由的道歉后匆匆离去。
独留穆怀信一人站在庭园。
夜晚凤呈祥回府,听到下人转达的消息便问道:“那个书生呢?”
下人答道:“还在府里。”
凤呈祥眯起小眼睛挥手说道:“让李玄贞过来一趟。”
“是!”
李玄贞来时,凤呈祥正摆弄着手上的戒指珠宝:“虽不知晓你与凤儿那叁月过得如何,在我看来终究是有几分情意。”
李玄贞不知凤呈祥用意为何,他作揖说道:“是的老爷。”
凤呈祥生得奸诈,笑起来更添几分狡黠:“既然人是你提议送出去,那就由你送他一呈罢,记得『好好说服』那个书生。”
李玄贞回笑以对:“玄贞定会好好说服他。”他突然弯腰,语气惶恐:“老爷玄贞有几事相求。”
“喔?”凤呈祥挑眉:“何事?”
李玄贞见得了准许便继续说道:“为了让穆公子无后顾之忧,我们应当为他准备几份『大礼』才是。”
听完后,凤呈祥大悦。
李玄贞在下人的簇拥来到了穆怀信居住的宅子,穆怀信正挑灯夜读,凌乱的书案正如他的思绪,原本以为凤别云说得只是是气话,过几个时辰便会来给她赔不是。
等了一两个时辰,不见凤别云,他有些焦虑,原想出门找凤别云确认,走到门口却被下人堵了回来,说是老爷不允。
然而那时凤呈祥还在外头,尚不知府里发生什么,是李玄贞假借老爷的名义让下人将穆怀信囚在院内,避免他接触凤别云。
见来人不是凤别云,他问道:“小姐呢?”
李玄贞没有答话,只是招手让那些抱着盒子的下人打开盒子,又将手中的地契交与穆怀信:“老爷念及王县令礼贤下士之举,决定将穆公子推荐给王县令,这些钱财作为往日您教导小姐学识的谢礼,然后这张地契是您母亲养病居住的宅子,里头的下人一併赏给穆公子,还望将来穆公子考取功名之时,莫要忘记凤府对您的栽培。”
穆怀信有些急切:“李玄贞你让小姐过来一趟,我有话想亲自向她解释。”
李玄贞回:“解释什么?”
穆怀信道:“白天的一切全是误解!”
“解释之后呢?”李玄贞上前一步,说出来的话直白令人难堪:“解释完继续当凤别云的禁脔?”
穆怀信身子一顿,地契从手中滑落,他脸色煞白:“我...”
李玄贞弯下身捡起地契,将其塞到穆怀信手中:“公子的母亲年事已高,这些年将你拉拔长大实属不易,莫要让她老人家寒了心。”他凑近穆怀信耳边低声说道:“即便穆公子想留下来,一个有婚约的小姐与贫穷书生,外人会怎么看?”
穆怀信高声反驳:“我对于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然后呢?”李玄贞叹了口气:“然后呢?你知道小姐并非传闻中的淫女,那王小姐为什么不知道?外人会怎么看待小姐,你不知道吗?”
李玄贞拍了穆怀信的肩膀对他说道:“穆公子够了,至此为止吧,不管是为了小姐,还是穆公子的清誉。”
“我...”
李玄贞语重心长说道:“穆公子,小姐年龄尚小,尚且分不清楚怜悯与喜爱,作为准夫婿,日后我会亲自教导她何谓怜悯、喜爱,小姐是位慈善大度之人,这些日子她受了不少苦,只因过于怜悯公子处境而被世人误会为『淫女』。”
穆怀信无法反驳李玄贞。
李玄贞转身问身后一干下人:“各位,就你们事奉小姐这些日子来看,她当真如传说中淫秽不堪?”
下人互看几眼,想了会,然后默默摇头。
李玄贞对穆怀信说道:“小姐名声如何搞坏,穆公子最为晓得,所以...”
李玄贞先是行礼,然后伸出一隻手请穆怀信离去:“穆公子日后珍重,马车已为您安排好,王县令那里老爷也託人去说了,穆公子,请。”
穆怀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见凤别云一面:“李玄贞,请你让小姐过来,不,我过去也可以,只要让我再见一面小姐,我一定要亲自向她解释。”
“小姐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请的,穆公子好聚好散罢。”李玄贞负手而立:“穆公子似乎又绕进了死胡同,您想解释什么?与王小姐数月来往谨是意外?早上您已经解释过了,小姐也不是傻子,她若是愿意相信,早已过来见您了,她不愿意相信,就算你有千张嘴,也说服不了她。”
“可...”
“够了。”李玄贞微微蹙眉:“想来公子是执迷不悟之人,多说无用,来人,送穆公子出府。”
亲眼看着穆怀信被下人架进马车送走后,李玄贞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