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嘟嘴道:“三哥,我迷路了…”南宫煌楞了下,“下人呢?”小丫头笑得眯着眼睛:“甩掉了!”南宫煌无奈笑了笑:“那我带你回去罢。”女孩点点头,主动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
被南宫晴儿拖着手,南宫煌第一次被人这样亲昵的触碰,他有些抵触。用晴儿不察觉的方式,他慢慢把手抽了出来,然後带着她去了她独立的府邸。南宫煌笑了笑,刚准备走,晴儿拉着他的袖子道:“三哥留下陪我玩不?”
南宫煌楞了下,笑着点点头:“小妹要玩什麽?”小丫头笑得眯着眼睛:“放风筝!”南宫煌愣住了,放风筝?那是什麽,他抱歉摇摇头:“小妹,三哥不会…”晴儿过来抓着他的手,笑着:“没关系!我教你嘛!”
她让兢兢战战的下人演示了一遍,南宫煌惊讶的看着缎子和竹签做的东西,飞在了天上!他好奇看着,他以为这是什麽法术,後来才发现,这风筝是被风托着,挂在天上的。
晴儿递了一个‘风筝’给他,他抓着,不确定的学着下人的方式,把风筝飞着。晴儿拍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三哥!你试试放开轴里的线!”
南宫煌一边跑,一边放着线,只见那风筝越发越高,他竟开始产生了小孩子该有的兴致勃勃,对於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他从来没有玩过什麽,就连最基本的和自己玩,都一定会被骂,被罚。陪着他的,只有无尽需要吸收的知识和课业。
晴儿不停的欢呼,让他更加自豪,他大笑着跑着,放着那风筝。晴儿跟着他跑,结果被绊了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南宫煌一惊,完了,如果她受伤大哭,传到南宫府不管谁的耳朵里,可都是大事一桩。
晴儿摸了摸膝盖,拍了拍,抽痛的皱皱眉。她突然转头看向南宫煌,大喊:“哎呀!三哥快拉着!不然就要掉下来了!”南宫煌转头看着风筝慢慢的飘落下来,他摇摇头,走过去检查晴儿的受伤情况。
他看着晴儿红肿的膝盖,皱眉,如果被看到自己就麻烦大了,这个伤能不能找些什麽颜料盖着?反正晴儿应该很好骗吧?等伤口显现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就没事了,犹豫了会儿,刚想开口,结果南宫月就跑了过来,“晴儿你怎麽了!?”
晴儿笑着抱住南宫月的脖子,甜甜叫着:“二哥!”南宫月温柔点点头,看见她的伤口,转头皱眉看向自己。南宫煌心里一惊,晴儿拉着南宫月的手说:“二哥,刚才我不小心摔了一下,三哥哄我去擦药呢,可是我怕疼…”
南宫月心疼的去房里取医药用物,不再理南宫煌了。南宫煌习惯被人忽略,就准备走了,结果晴儿突然跑过来拉着自己的袖子,低声说:“三哥,有空过来找我玩哦!”然後就对他笑着挥挥手。南宫煌楞了下,下意识点点头。
过了几天,南宫煌都在想那个能飞上天的好玩事物,可是自己怎麽都做不出一个能飞得那麽高的东西。他想起南宫晴儿之前邀请过自己过去她府邸玩,算了算时辰,等差不多就动身走向她的府邸。
他知道,南宫月每日都会固定去找晴儿,他并无兴致与他打照面。南宫煌慢慢走近,看见晴儿嘟着掰着花瓣往池塘里扔,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他不自觉勾唇,慢慢走近她。
“小妹。”晴儿转过头,惊讶的看着他,扔下被撕扯的花,冲过来抱着他,“天啊!三哥你终於来找我玩了!”南宫煌低头看着晴儿抱着自己,微微皱眉,将她推开。然後又戴上笑容:“怎麽了?”
晴儿嘟着:“好无聊哦!都快要闷死了啦!”南宫煌笑了笑,“小妹为何不上堂呢,不为了学识,也能消遣时间啊。”晴儿想了想:“上倒是上过两节,无聊的紧呢,而且先生教的,我都会呀。”
南宫煌‘哦?’了一声,“那我考考小妹可好?”晴儿捣头如捣蒜的笑着,南宫煌笑了笑,然後问道:“东海有鱼,无头无尾,去掉脊梁,打一字。”晴儿伸出手掌心,“把‘鱼’字写给我看。”
南宫煌迟疑着,慢慢握住她的小手,迅速咬了下唇,写了出来。南宫煌放开她的手,晴儿皱起眉来的样子,他低低笑了起来:“小妹还是好生学字罢。”晴儿抬起头笑着,“三哥,再写个‘日’字给我看。”
南宫煌惊讶了一下,“小妹学过?”晴儿摇摇头,“除了不识字之外,半猜也能猜出来呀。”南宫煌赞许点头:“小妹正解。”晴儿开心的欢呼了一声,“那我考你!”南宫煌笑了笑:“考罢。”晴儿未上过堂,哪里会什麽题。
晴儿‘嘻嘻’了两声,那两个字和简体字满接近的,应该可以考吧,“心已决断不宜迟,休把旁人抬太高,打一词。”南宫煌想了想,伸出手,比划了起来:“快…乐?”晴儿滚着眼珠:“三哥好厉害呀!”
南宫煌惊讶摇头:“小妹才厉害!没上过堂,竟能把形容词字和拆解词字放在一齐做谜面考。”晴儿嬉笑摆摆手:“也就这两个字能通了,其他字我都看不懂。不过你能猜出‘乐’字真不简单啊,你们的乐子上面是个圈,这你都能猜到。”
南宫煌掩鼻笑道:“其实在‘快’後接成词语,我也半猜罢了。”晴儿点点头讨巧道:“这个词是晴儿送给三哥的,希望你能和这个词语一样,日日能快乐。”南宫煌一呆,迅速戴上笑容:“三哥没有不快乐啊。”
晴儿笑着摇摇头:“我看你的笑容不过是习惯罢了,哪有快乐,总是皮笑肉不笑的。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去笑啊。”南宫煌愣住看着晴儿,觉心中忽悠一阵莫名风拂过,“小妹你……”
晴儿笑了笑:“三哥!我再教你玩个事物!”南宫煌期待点点头:“好。”取来了笔和纸,晴儿在上面玩了相交的四条线,然後说,“这个呢,叫做‘井字过三关’,看,不管是打横打竖,还是斜着,只要有三个连在一起,就算赢了,懂吗?”
南宫煌似懂非懂的想,这个很简单啊,结果每一盘都输给了晴儿。他皱眉,问晴儿要了那图纸,回去研究了一晚上。“小妹。”晴儿在水池里踢着脚,看见南宫煌来了,立刻跑过去搂着他的手臂。
南宫煌心不在焉,没有拨开她,“我们再来玩昨日的游戏可好?”晴儿重重点头,结果玩了好几盘,不是和局就是晴儿输了。“啊!三哥好讨厌啊!怎麽突然那麽会玩了?”南宫煌成就感颇高,便撑在晴儿身後,抓着她的手一边画一边解说了起来。
晴儿瞪大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