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兆难以置信。
陈泰来站起来,很凶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门关得震天响。
“操。”秦兆一脚踹在茶几上。
他真他妈有病吧,竟然还有长期发展的打算,这女人谁驾驭得了啊。
陈泰来关门一时爽,平静了就有些后悔了。
秦兆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她还要跟他计较什么。这人脾气又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她麻烦。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给英哥打电话,脚步一停,气得想撞墙——手机还没拿出来!
她盯着电梯锃亮的表面,做了个狰狞的表情,又耷拉下肩。刚才这么牛,现在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电梯一响,门开的瞬间陈泰来迅速整理好表情,淡定地看向来人。
一个穿着潮流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惊异地打量着她,脚下没停,朝秦兆房间走去。
陈泰来纠结几秒,还是乘电梯下去了。
郑毅回想着刚才那个美人,啧啧:“看来阿兆昨晚过得不错哟。”他贼笑着敲门:“兆啊,我来了,开门啊。”
不过他想岔了,秦兆脸色实在不好,气压低沉地看他一眼,语气不善:“叫魂呢。”
郑毅一眼就瞅见秦兆露出的锁骨上那枚小巧的牙印,戏谑道:“兆爷艳福不浅啊。”他坏笑着撞撞他的肩。
秦兆懒得搭理他,径自走回去窝在沙发里,把玩着一个白色手机。
点开开机键,屏保赫然是一张男生照片——懒懒坐在一辆超跑车前盖上玩手机,逆着光面容不清,身高腿长,一身懒骨。真是越看越熟悉。
郑毅见他发怔,跟着凑过来,“咦”了声:“兆啊,这不是你吗?”
“嗯?”秦兆微蹙眉。
“你看这车牌,我靠,好几年前的了吧。”他又注意到着手机,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刚才那姑娘的?”
秦兆思绪乱得很,把手机塞给他,“找人把密码破了。”
郑毅目瞪口呆,“啊??这也太缺德了吧?”
秦兆反倒嗤笑一声,回卧室换衣服,声音懒洋洋的:“老子本来就不是好人。”
陈泰来在会所前台借了手机打电话,就等人来接。有点庆幸这条裙子把吻痕都遮掩了,让她不用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
正胡思乱想着,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昨晚那个秃顶,他大声打着电话,丝毫不顾忌:“你问我?我靠,你向我保证那药的质量的,结果呢?人好好的!”
陈泰来皱了皱眉,见他往洗手间走去,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你还问我要报酬?哈,人都没上到,要个屁啊要!要不你脱光让我上?”男人声音沉下去,“威胁我?高英琪,你别得寸进尺,信不信老子搞死你?”他拐进了洗手间。
高英琪是英哥的原名。
陈泰来怔怔的,慢慢往回走。自从踏进了这个圈子,她就了解到这里的混乱,跟人接触总归留了心眼。英哥是她大学校友,一开始还帮了她不少忙。
难过失望是有的,但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感。
何蕴来接她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咋了,这么安静可不像你。”
“唉,就是觉得生活不易。”陈泰来深沉地叹口气,“没有背景在圈里混太难了。”
车子打滑了下,一向粗神经的何蕴难得敏感了,抖着嗓子:“莱莱,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啥,就是被人下药了。”她轻描淡写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