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珩怅然一叹,闭眼为自己默哀。
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死也要拉上他垫背!
夭朵朵无比哀怨地看看花错,然后又看向祝黎,颤着声音小声控诉道:“你这情报人员怎么当的?消息不落实就上报,你把这么多革命战友的身家性命置于何地!”
“这次轻敌是我好大喜功,被名声所累,让敌人钻了空子,让战友们陷入以身试法的艰难境地,我虔诚地认罪!”
祝黎一脸颓然,态度非常诚恳,“我……我请求组织宽大处理。”
花错甚有大将风范,笑得毫无芥蒂,“没事没事,组织没那么小气,不会跟你计较的。”宽容地拍拍他的肩膀,“回去让我们一人捅两刀,这事咱们就一笑而过了,你也别再自责了啊,放下心理包袱,堂堂正正站起来从新出发,我看好你呦!”
这么仁慈?夭朵朵用近乎膜拜的眼神看花错,觉得小狐狸的形象突然变得伟岸起来。
“呵呵……”夜靳羽轻笑两声,继续笑眯眯地说道:“各位小爷好生风雅,带着一支红杏来爬墙。得了,见你们这么辛苦,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想怎么玩你们随意。”
说着收了折扇转身,拖拖然向正门走去,随后轻飘飘又传来一句:
“明天全都到我办公室来,我有几个新话题要跟你们好好探讨探讨……”
——万籁俱寂。
“花溟!你家小狐狸又来了!”
不知谁大吼了一句,邬蘅苑立刻嘈杂声响成一片,七八个少年冲了出来。
“在哪里?!”
“墙上!还有‘自挂东南枝’也来了!”此处的“自挂东南枝”是名词——某朵。
“花溟!他们溜到轩楼去了……”
“该死的花错!今天我非剥了你的皮!”
“那边是考场,三重幻术结界,咱们现在进不去啊……”
……
天凤宫书房。
“靳羽,辛苦你了。”凤帝斜倚着座椅扶手,支着下颌微笑道:“随便坐。”
“谢陛下。”夜靳羽不卑不亢地一礼,转身坐在了花紫阳身边。
风音端着托盘,奉上香茗,“各位大人,请。”
“陛下,臣觉得不妥,这种等级的试验花错他们应付不来的。”
花紫阳紧锁眉头,清雅的脸上满是担忧,“朵朵还小,什么都没见过……她会害怕!”
“紫阳说得没错。”玥琅难得与花紫阳意见一致,“花错虽然天资聪颖,但年纪尚小,所学有限,万一朵朵有什么意外,他想救援也力不从心。结界里的那几位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就算花溟他们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知女莫若父,朕的女儿没你们想的那么娇弱。”
凤帝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真有什么事,不是还有辟邪么。爱卿们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说着玉白的袖袍一挥,面前的空气突然涟漪一般一层层溢开,铺展成一副巨大的镜面,上面渐渐显出影像——
一片迷雾中,几个孩子手牵着手寻找出路。
“这是什么鬼地方,去轩楼怎么来这儿了?燕离他们呢?”
“他们还没进来就被你三哥逮捕了。”付珩用一副节哀顺变的口气说,“目前只有我们五个被困在这儿……”
“这里很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夭朵朵抓紧花错的手,弱弱地看着同伴们,“你们身上有带吃的吗?吃点东西增加热量,可能会暖和一点。”
“……”花错、付珩、祝黎、雷斩,同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猪!”小狐狸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当我们是来春游的吗?!”
“随便问问嘛。”夭朵朵委屈地低下头,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帅帅,我失踪了你没发现么,快来救我!
“花错,我们好像被困在结界里了。”雷斩看了看四周,沉声道:“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幻术结界。”
“这还用你说。”花错深吸一口气,阴森森地磨牙道:“咱们被花溟那帮混蛋算计了!”
远处的景物像是雾一般,逐渐变得朦胧,明明应该走得越近看得越清楚,但实际情况是越走近那景物就越模糊,走到最后,雾越来越浓,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
四个男孩和一个伪萝莉这会儿不要说再往前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你们还能看见路吗?”
夭朵朵问了半天却没有回音,以为自己声音不够大,于是又问了一遍,这次依旧是没有声音。
心里一惊,连忙紧了紧手,左边牵着的是花错,右边是祝黎。
松了口气,“怎么都不吭声?”
这话刚说完,突然觉得本应该握住花错的那只手触感不对,用拇指摸了几下,背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哪里还是花错光滑细腻的皮肤,分明是一双毛茸茸的爪子!
夭朵朵大惊,一把甩开那只手,然后摸向另一边祝黎的手——
冰冰凉凉的,滑腻腻的……什么东西……
哇靠!
“好壮观一条蛇啊!”凄厉至极的尖叫声响彻云霄,拔腿就跑。
!
第二十一章大神,救命啊!
更新时间:2013-1-120:12:08本章字数:4448
两条小短腿像踩了风火轮一般,夭朵朵以百米赛跑的状态一阵狂奔。
【围观党】凤帝欣慰,优雅含笑:关键时刻,跑得不是挺快么,所以说潜力是要开发的。
跑了一阵,发现周围的雾好像变得薄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抬眼便看到眼前有一栋破楼。
楼有多破不是重点,重点是花错他们全不见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
玩出火了,肿么办!
茫茫雾色中赫然屹立的小破楼,让她想起了传说中的经典,俗称——鬼屋。
斑驳古老的楼身闪烁着无法言喻的阴冷光芒,楼前几棵光秃秃的槐树阴森森的立在那里,几片枯黄的叶子要落不落,摇摇欲坠……
“这样充满后现代主义抽象色彩的危房,已经不多了。”
小声嘀咕了一句,夭朵朵走过挂着几片叶子的槐树,来到楼前。
她一个人肯定走不出去,在这儿等人来救援才是上策。
嗯,就这样决定。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稳住心神,抬起小手用力拍了一下大门。